第四章 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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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狼人
初夏拿起電話走到窗邊，看著下方的還暗著的房屋，不知道這又是多少個打工人加班的深夜。
她長嘆一口氣接起電話來。
“錦姐，晚上好呀”蘇夏一只手在玻璃上好像在寫著什麽。
話筒對面傳來杜錦清爽又幹練的聲音：“我的祖宗呀，一眼沒看住你，就惹了這麽大麻煩，咱們公司都傳遍了。
市場部出了個狼人初夏，一人幹翻業務二部和人事部總監，是正義的使者，還是什麽來著？
對了，是公平的化身。
你就是那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拯救那些迷途的羔羊，是那打工人的福音。”
這些形容詞，初夏尷尬的腳趾摳地了。
“姐，這也太誇張了吧”
“我本來以為你今天只是上一個開胃小菜，今天賈總叫我，我也沒去管，想著你有分寸。
結果你這是直接上大招啊。
你都不知道賈主任和任非他們現在在管理群裏頭發瘋，擺委屈訴艱難裝可憐外加甩鍋，真不知道他那個老大爺們怎麽幹的出來，都不嫌丟人。
他們晚上來找我哭訴直到現在，我和你說我的頭現在被他哭得還是嗡嗡嗡作響，沒有一頓飯治不好哈。”
杜錦邊吐槽邊笑道，而後突然轉正音調，認真的道：“不過現在事情走向有點不對，副總這次特別照顧他倆，裏面應該有點問題，現在雖然你在員工心中評價不錯，但是領導層裏，站他的多。
接下來的話，你要認真考慮，作為你的上司，我要很認真的和你說，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我能保你全身而退，他們幾個手裏也有證據，你別在插手，我給你摘出來。你知道，我預估再有幾個月，就會調回總部，這個位置，你是板上釘釘的。
但到了後面，可能我也保不了你······”
“錦姐，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還是想要跟到最後，我太懂他們的套路了，沒我直接出面，那幾個小孩不被吃了就不錯了”
初夏手在玻璃上繼續比比畫畫。
“你真的想好了嗎？夏夏，作為姐姐，我也希望你能慎重考慮，畢竟這關系到你之後的職業發展方向。
你知道的，我也有一些私心，不想要你為了別人，而去放棄自己的利益。任飛他們並不難解決，但是這麽多年約定俗成的公司制度，並不是你我就能打破的，沒有高層的支持，這種事不可能這麽多年還存在。
你要走的路，太難了。”
初夏沈默了一會，點了點頭說：“姐，謝謝你，不過我還是想試試”
“夏夏·····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杜錦一頓，“不得不說，我很為你的勇氣和正義驕傲。”
掛斷電話，初夏回到電腦前，開始翻找自己的一些資料，既然開始了，那當然要全力以赴。
明亮的白熾燈反射玻璃上的光芒，上面反射成一行字：成則謂之勇，敗之則愚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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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16樓
初夏今天從踏進公司大門開始，一上午就迎接了不少敬佩、驚奇、厲害以及這人腦子有病各種不同的打量眼光，還好她心理素質極為不錯，現在安然的坐在工位上進行著手頭上的工作，一上午也沒人來打擾她。
初夏把之前整理好的材料和記錄都發給了李懷清他們郵箱和微信一份，看來這次公司還沒敢做絕，他們的郵箱也都還沒有被鎖，看起來都還能夠接受消息，不過就算被鎖了也沒有關系，她這邊反正也有備份。
小白遞過來一杯熱騰騰的摩卡，一雙杏仁眼閃著佩服的目光道：“夏夏姐，你是真的勇啊！
這杯敬你的正義。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你這個手段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當面幹啊，果然是我輩女中豪傑，人狠話也犀利的代表團之選手！！！
感謝你讓我們看到一場正義的戰爭。
嘿嘿，我們堅信，最終邪惡終將會被戰勝！勝利屬於我們打工起義的代表團，我們要向不合理的規矩說不～。”
小白用著搞笑的怪強調在那耍寶，想要讓面無表情一上午的初夏開心一點。
旁邊明顯在偷聽的幾個人吃吃的笑出了聲，每次看到小白耍寶，大家就心情就會很開心，感覺辦公室的氛圍感就輕松起來了。
要不是每天上班就跟上墳差不多。
感覺辦公樓下就好似有個魔法陣似的，會吸取你的所有精力，每天精神滿滿上班，就算摸魚一整天。
下班也超級累，回家躺到床上根本動也不想動。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請教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初夏面無表情的接了一句。
“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初夏拿起摩卡喝了一口。
“為了守護世界的和平”小白呆呆的往下接。
“沒錯，就是這樣～”初夏點了點頭，向小白樹起了個大拇指。
“夏夏姐，你這是明顯跳詞了啊，我們要尊重銀河火箭隊的知識產權。不行，我們再來一次～我可以當喵喵，嘿嘿”
他們幾個周末可沒少在群內討論初夏這種行為，可真是太勇了。如果是自己的話，自己真不會多管閑事，畢竟已經被社會毒打了好多年，但是誰會不希望，自己出事時，身前能有一個，遮風擋雨的領導沖在前面呢？
初夏簡直是給了他們無盡的安全感，但是他們也非常擔心。
畢竟公司這種殺雞儆猴的事情，已經幹了不少。光他們聽其他部門，傳來的那些離譜事件，都夠他們吃瓜吃一個月不帶重樣的。
所以他們超級擔心初夏，害怕狗公司又不做人，畢竟每個公司總是有一些玩弄權術利益熏心的小人。
那些領導圈子的權利鬥爭利益分配，他們不懂，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網絡時代信息速遞，他們8G沖浪選手可沒少吃慣，何況他們公司之前的奇葩案例出現過不少。
【夏夏姐，我們又被總監叫去談話了，這次我們準備好了，等我們的好消息。】綠色軟件微鴿中跳出來一條李懷清發來的消息。
【好的，有問題隨時和我說，我們一起解決。祝你們成功】初夏立馬回覆到。
“初夏，來一下”杜錦站在辦公室門口，沖著初夏招了招手。明亮的燈光打在杜錦略顯疲態的臉上，就似緊皺的眉頭一樣，預示著帶來的是壞消息。
和小白一起樂的眾人好似被點穴了一樣，歡樂氣氛頓無，看向初夏的目光中都透露著擔憂。
雖然他們老大很好說話又很有擔當，但是這個畢竟涉及到其他部門的總監，而且涉及到多個部門。
這件事確實挺難扛的，也不知道究竟要怎麽發落初夏。
初夏坐在杜錦對面的椅子上，看著她桌子上的煙灰缸，裏面有好幾根煙頭。
她跟了錦姐挺久了，知道錦姐的習慣，只有特別難受的時候，才會抽兩根釋放壓力。
平時根本不碰，一般也很少當著別人的面吸煙。
看來這次真的讓她為難了。
“錦姐，你直說吧，不管好壞我都能接。” 看著錦姐沈默的表情，初夏不願意錦姐在這上面為難。
“夏夏，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我就直說了。
通過這幾天的溝通，現在有幾個選擇，上次其實跟你聊過電話，我大概率已經知道你的選擇是什麽了，但是我覺得還是需要正式的再和你溝通一下。
第一個選擇：先和賈主任以及任總監進行道歉，並做出解釋，由於誤會和他們引起沖突，你別急先聽我說完。
那邊呢也會給那些實習生進行補償，但是當然不是按照最高賠償標準，不過應該還算合理。
他們呢面子有了，你這裏子有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就翻篇了。
第二個選擇，自己主動辭職，這個我不詳細說了，他們在這塊手段有點黑。
第三個選擇：你可能需要獨立出去做一個新項目，會給你搭一個新的團隊，這個計劃是上個財年就有的雛形，但是一直沒推進。
而且會很難很難，原本預計半年後才開始試運行。”
看著初夏想張嘴說什麽，杜錦擡手往下壓了壓。
“先別著急，先聽我說，
因為這件事影響極度惡劣，給公司的公信力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
上面肯定會找一個替罪羊，這個時候，你其實就是最好的人選。
畢竟他們兩個人在這個公司深耕多年，做出來的業績也不少，背後的利益往來也是你我根本想不到的。所以副總一定會保他們，而不是保你，何況他們可能還會有一定的利益糾葛。你先好好想一想，我已經在盡力周旋了，結果卻不太如人意，杜錦長嘆了一口氣。
第一個和第二個的選擇是他們給我的解決方案，但是我知道這兩個方案你都不會接受的。
所以我猜測按照他們以往的手段，他們可能就會自查自檢，給你明升暗降，給你一個純新戰場，比如讓你開辟一個新的市場二部，我這邊，應該也會被限制住手腳，沒有辦法去幫你。
最後留下一個天坑給你，自己只能孤軍奮戰。但是我覺得這是一場挑戰和機遇，夏夏，你的能力我清楚。
就算我直接調走你來接手都沒什麽問題，但是躺在功績上的錦上添花確實要比白手起家容易多。
如果你願意選這條路，我可以游說他們接受這個選項。我們提前做多方準備，你把該收集的一些數據資料，提前收集完成。
在我能力範圍內，有需要的直接和我說。
然後你再好好考慮考慮，下午答覆我就可以。每一條路都很難。”
初夏沈默的點了點頭，站起來走到門口，扭頭，姐，辛苦您了，我知道你很為難，我會認真考慮。
初夏來神劍公司已經呆了快三年了，從她回國開始，選擇的第一家公司，不管是環境還是氛圍或者說是報酬以及工作內容都非常符合她的心意。
這件事出名了以後，公司很多關系還不錯的同事，都發來信息在勸她，何必呢？
又不是為了自己。
他們幾個實習生跟你八竿子也打不著，圖什麽呢？
這種事明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形成的，這次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就算贏了又能怎麽樣呢？
他們讓初夏看看外面的公司，10個裏面有8個都是這個樣子，又不是自己開公司，作為一顆小小的公司的螺絲釘，這種事情記得過來嗎？
何必為這件事情搭上自己的前途。
初夏看了很多，也聽了很多，感謝了他們的友好建議。
但是如果他不做這個吹哨人，那是事情，是不是一直都這樣一成不變呢？
總是有人要先跳出來的不是嗎？
或許這很傻。
但是這次就讓她先當這個吹哨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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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拿起電話走到窗邊，看著下方的還暗著的房屋，不知道這又是多少個打工人加班的深夜。
她長嘆一口氣接起電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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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筒對面傳來杜錦清爽又幹練的聲音：“我的祖宗呀，一眼沒看住你，就惹了這麽大麻煩，咱們公司都傳遍了。
市場部出了個狼人初夏，一人幹翻業務二部和人事部總監，是正義的使者，還是什麽來著？
對了，是公平的化身。
你就是那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拯救那些迷途的羔羊，是那打工人的福音。”
這些形容詞，初夏尷尬的腳趾摳地了。
“姐，這也太誇張了吧”
“我本來以為你今天只是上一個開胃小菜，今天賈總叫我，我也沒去管，想著你有分寸。
結果你這是直接上大招啊。
你都不知道賈主任和任非他們現在在管理群裏頭發瘋，擺委屈訴艱難裝可憐外加甩鍋，真不知道他那個老大爺們怎麽幹的出來，都不嫌丟人。
他們晚上來找我哭訴直到現在，我和你說我的頭現在被他哭得還是嗡嗡嗡作響，沒有一頓飯治不好哈。”
杜錦邊吐槽邊笑道，而後突然轉正音調，認真的道：“不過現在事情走向有點不對，副總這次特別照顧他倆，裏面應該有點問題，現在雖然你在員工心中評價不錯，但是領導層裏，站他的多。
接下來的話，你要認真考慮，作為你的上司，我要很認真的和你說，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我能保你全身而退，他們幾個手裏也有證據，你別在插手，我給你摘出來。你知道，我預估再有幾個月，就會調回總部，這個位置，你是板上釘釘的。
但到了後面，可能我也保不了你······”
“錦姐，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還是想要跟到最後，我太懂他們的套路了，沒我直接出面，那幾個小孩不被吃了就不錯了”
初夏手在玻璃上繼續比比畫畫。
“你真的想好了嗎？夏夏，作為姐姐，我也希望你能慎重考慮，畢竟這關系到你之後的職業發展方向。
你知道的，我也有一些私心，不想要你為了別人，而去放棄自己的利益。任飛他們並不難解決，但是這麽多年約定俗成的公司制度，並不是你我就能打破的，沒有高層的支持，這種事不可能這麽多年還存在。
你要走的路，太難了。”
初夏沈默了一會，點了點頭說：“姐，謝謝你，不過我還是想試試”
“夏夏·····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杜錦一頓，“不得不說，我很為你的勇氣和正義驕傲。”
掛斷電話，初夏回到電腦前，開始翻找自己的一些資料，既然開始了，那當然要全力以赴。
明亮的白熾燈反射玻璃上的光芒，上面反射成一行字：成則謂之勇，敗之則愚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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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16樓
初夏今天從踏進公司大門開始，一上午就迎接了不少敬佩、驚奇、厲害以及這人腦子有病各種不同的打量眼光，還好她心理素質極為不錯，現在安然的坐在工位上進行著手頭上的工作，一上午也沒人來打擾她。
初夏把之前整理好的材料和記錄都發給了李懷清他們郵箱和微信一份，看來這次公司還沒敢做絕，他們的郵箱也都還沒有被鎖，看起來都還能夠接受消息，不過就算被鎖了也沒有關系，她這邊反正也有備份。
小白遞過來一杯熱騰騰的摩卡，一雙杏仁眼閃著佩服的目光道：“夏夏姐，你是真的勇啊！
這杯敬你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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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面幹啊，果然是我輩女中豪傑，人狠話也犀利的代表團之選手！！！
感謝你讓我們看到一場正義的戰爭。
嘿嘿，我們堅信，最終邪惡終將會被戰勝！勝利屬於我們打工起義的代表團，我們要向不合理的規矩說不～。”
小白用著搞笑的怪強調在那耍寶，想要讓面無表情一上午的初夏開心一點。
旁邊明顯在偷聽的幾個人吃吃的笑出了聲，每次看到小白耍寶，大家就心情就會很開心，感覺辦公室的氛圍感就輕松起來了。
要不是每天上班就跟上墳差不多。
感覺辦公樓下就好似有個魔法陣似的，會吸取你的所有精力，每天精神滿滿上班，就算摸魚一整天。
下班也超級累，回家躺到床上根本動也不想動。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請教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初夏面無表情的接了一句。
“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初夏拿起摩卡喝了一口。
“為了守護世界的和平”小白呆呆的往下接。
“沒錯，就是這樣～”初夏點了點頭，向小白樹起了個大拇指。
“夏夏姐，你這是明顯跳詞了啊，我們要尊重銀河火箭隊的知識產權。不行，我們再來一次～我可以當喵喵，嘿嘿”
他們幾個周末可沒少在群內討論初夏這種行為，可真是太勇了。如果是自己的話，自己真不會多管閑事，畢竟已經被社會毒打了好多年，但是誰會不希望，自己出事時，身前能有一個，遮風擋雨的領導沖在前面呢？
初夏簡直是給了他們無盡的安全感，但是他們也非常擔心。
畢竟公司這種殺雞儆猴的事情，已經幹了不少。光他們聽其他部門，傳來的那些離譜事件，都夠他們吃瓜吃一個月不帶重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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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領導圈子的權利鬥爭利益分配，他們不懂，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網絡時代信息速遞，他們8G沖浪選手可沒少吃慣，何況他們公司之前的奇葩案例出現過不少。
【夏夏姐，我們又被總監叫去談話了，這次我們準備好了，等我們的好消息。】綠色軟件微鴿中跳出來一條李懷清發來的消息。
【好的，有問題隨時和我說，我們一起解決。祝你們成功】初夏立馬回覆到。
“初夏，來一下”杜錦站在辦公室門口，沖著初夏招了招手。明亮的燈光打在杜錦略顯疲態的臉上，就似緊皺的眉頭一樣，預示著帶來的是壞消息。
和小白一起樂的眾人好似被點穴了一樣，歡樂氣氛頓無，看向初夏的目光中都透露著擔憂。
雖然他們老大很好說話又很有擔當，但是這個畢竟涉及到其他部門的總監，而且涉及到多個部門。
這件事確實挺難扛的，也不知道究竟要怎麽發落初夏。
初夏坐在杜錦對面的椅子上，看著她桌子上的煙灰缸，裏面有好幾根煙頭。
她跟了錦姐挺久了，知道錦姐的習慣，只有特別難受的時候，才會抽兩根釋放壓力。
平時根本不碰，一般也很少當著別人的面吸煙。
看來這次真的讓她為難了。
“錦姐，你直說吧，不管好壞我都能接。” 看著錦姐沈默的表情，初夏不願意錦姐在這上面為難。
“夏夏，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我就直說了。
通過這幾天的溝通，現在有幾個選擇，上次其實跟你聊過電話，我大概率已經知道你的選擇是什麽了，但是我覺得還是需要正式的再和你溝通一下。
第一個選擇：先和賈主任以及任總監進行道歉，並做出解釋，由於誤會和他們引起沖突，你別急先聽我說完。
那邊呢也會給那些實習生進行補償，但是當然不是按照最高賠償標準，不過應該還算合理。
他們呢面子有了，你這裏子有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就翻篇了。
第二個選擇，自己主動辭職，這個我不詳細說了，他們在這塊手段有點黑。
第三個選擇：你可能需要獨立出去做一個新項目，會給你搭一個新的團隊，這個計劃是上個財年就有的雛形，但是一直沒推進。
而且會很難很難，原本預計半年後才開始試運行。”
看著初夏想張嘴說什麽，杜錦擡手往下壓了壓。
“先別著急，先聽我說，
因為這件事影響極度惡劣，給公司的公信力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
上面肯定會找一個替罪羊，這個時候，你其實就是最好的人選。
畢竟他們兩個人在這個公司深耕多年，做出來的業績也不少，背後的利益往來也是你我根本想不到的。所以副總一定會保他們，而不是保你，何況他們可能還會有一定的利益糾葛。你先好好想一想，我已經在盡力周旋了，結果卻不太如人意，杜錦長嘆了一口氣。
第一個和第二個的選擇是他們給我的解決方案，但是我知道這兩個方案你都不會接受的。
所以我猜測按照他們以往的手段，他們可能就會自查自檢，給你明升暗降，給你一個純新戰場，比如讓你開辟一個新的市場二部，我這邊，應該也會被限制住手腳，沒有辦法去幫你。
最後留下一個天坑給你，自己只能孤軍奮戰。但是我覺得這是一場挑戰和機遇，夏夏，你的能力我清楚。
就算我直接調走你來接手都沒什麽問題，但是躺在功績上的錦上添花確實要比白手起家容易多。
如果你願意選這條路，我可以游說他們接受這個選項。我們提前做多方準備，你把該收集的一些數據資料，提前收集完成。
在我能力範圍內，有需要的直接和我說。
然後你再好好考慮考慮，下午答覆我就可以。每一條路都很難。”
初夏沈默的點了點頭，站起來走到門口，扭頭，姐，辛苦您了，我知道你很為難，我會認真考慮。
初夏來神劍公司已經呆了快三年了，從她回國開始，選擇的第一家公司，不管是環境還是氛圍或者說是報酬以及工作內容都非常符合她的心意。
這件事出名了以後，公司很多關系還不錯的同事，都發來信息在勸她，何必呢？
又不是為了自己。
他們幾個實習生跟你八竿子也打不著，圖什麽呢？
這種事明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形成的，這次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就算贏了又能怎麽樣呢？
他們讓初夏看看外面的公司，10個裏面有8個都是這個樣子，又不是自己開公司，作為一顆小小的公司的螺絲釘，這種事情記得過來嗎？
何必為這件事情搭上自己的前途。
初夏看了很多，也聽了很多，感謝了他們的友好建議。
但是如果他不做這個吹哨人，那是事情，是不是一直都這樣一成不變呢？
總是有人要先跳出來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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